而净草看到两家打不起来,上万两银子的争端一言化解,她觉得无聊,但又颇感欣慰。
冯瑾则是咬着樱唇,梨花带雨,双眼肿得像桃儿一般。
有几次,她几乎都站不稳了,要扶住钱飞的椅子靠背,泪水叭嗒叭嗒落在白玉也似的手背上。
另外两女频频侧目。
这件事也没有“好哭”到这个程度吧!
几个凡人的生离死别,究竟是触动了你这仙家小姐的什么伤心事啊!
钱飞吃饱了以后,带着三女悄然离席,找到门外的老仆妇,问他凶犯现在关在哪里。
老仆妇带着他去了一间库房。
这豪宅大院里七拐八绕,房屋房间可真是不少。
钱飞与三女走进库房,只见库房里有一半空间堆积着厚重的一卷卷的布料,另一半空着。
在空着的那一半房间之中,杀人犯刘巧妹被五花大绑,绑在库房的柱子上。
四个高大的家丁坐在屋里屋外,毫不放松地监视着。
徐三娘精明强干,赏罚分明,在这个家宅里还是有些人望的,下人们也都知道织造坊的生产是她在呕心沥血地支撑着。
所以对于杀害徐三娘的凶犯,家丁们一点没有闲聊、闲逛、玩牌消遣之举,像仇人一样盯着,只等天一亮,就要扭送衙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