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旅店里,李木紫一边解释,一边把一兜子流光溢彩的刀币哗啦啦倒在床上。
净草近乎无语:“我真服了寺里那帮人。抠门到这个地步,你还搞什么悬赏?是不是以为这个悬赏永远不会有人来领?”
钱飞笑说:“不是什么要紧事,灵石卖给馒头铺即可,也可以还债的时候直接抵账。”
冯瑾说:“赶紧来忙要紧事吧?钱到位了,可以发薪水了吧?”
钱飞说:“等一下,先点数、记账啊。李木紫,这些钱终究由你来收着,你来管钱。冯瑾,你来管账。”
他把皱巴巴的账本递给了冯瑾。
净草不解:“管钱和管账有什么区别吗?”
钱飞:“……你不需要知道区别。”
出纳与会计不能是同一个人,这是基本的财务制度。
冯瑾就对此没有任何疑问,看来在家里她就接触过类似制度。
虽然她也略有不满:姓钱的居然轻描淡写地又把活计分配给她们了?
当老板当得这么自然?
但是她也舍不得把这个活儿往外推:毕竟是管账啊,账目是她最关心的事情了。自己管账,就不会被人欺瞒。
钱飞对她露出慈祥的微笑。
看她死死捏着账本的样子,就知道她是不会肯放的。
点过数、记过账,然后冯瑾抬起头,说:“现在总可以发薪了吧?”
钱飞说:“发。”
冯瑾说:“快、快!”
钱飞从刀币堆中抽出三枚面值一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