丧母服孝期间,弟弟冯琅故意身穿大红衣服,连象征性的白布黑布也没有一条。唯有那个表姐,确实是穿着一身纯白的孝服。
另一个少年,年纪比他大一些,看起来有十七八岁,穿着略为低调,像是个平常富家公子。
钱飞已经知道,冯瑾是被母亲亏待了,所以性格叛逆。
而这个弟弟……看起来性格也是叛逆的。
两个少年也好,表姐也好,冯瑾自己也好,全都看不出修为,只像是凡人。
如果是别的修真之士接了任务,想在闹市之中寻找曙光堡的人,真比大海捞针还难。
冯瑾黑着脸,说:“是谁准许你到江南来的?”
弟弟一指那个同他一起进来的少年,说:“不是我要来的,是韦二郎说想来,我就陪他来。”
看来那个十七八岁、普通富家公子衣着的少年,是名叫韦二郎。
反正他的双眼长相不是冯家标志性的眯眯眼,似乎只是弟弟冯琅的帮闲玩伴。
表姐也说:“都是韦二郎那个坏怂,尽是撺掇小琅……”
冯瑾冷笑:“拉倒吧,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坏怂。小琅,我有事找你……”
弟弟摆摆手:“你的事不重要,先说我的。”
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丹炉。
丹炉见风即长,三条腿稳稳停在地上,有三尺高,一尺宽,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辉,仿佛四面插了蜡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