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瑾说:“可是……”
钱飞说:“我有办法。”
冯瑾凄然说:“你为了我要牺牲你一生的信用吗?时间来不及了,你不能按期还债,以此为代价,也要我承你的情吗?”
钱飞的声音依然稳当当地:“不需要那样,我有办法。”他们掀开黑毡布,走出墙洞室之外。
此时已经夜深人静,在雄伟的西城墙脚下一片漆黑,不会有巡逻的士兵过来,因为承平日久,城防巡逻制度早已荒废。
冯瑾轻声说:“有什么办法?”
固然换外人拷打弟弟,可能会让弟弟松口,但是钱飞他们不可以这样做。
冯瑾与弟弟之间争执,那只是曙光堡的家务事。而如果钱飞为了劫夺法宝,在冯瑾面前拷打她的弟弟,那债务部内部的人际关系就彻底变了味道,此后别想再有精诚合作。
净草却抢着说:“办法很简单。看你刚才样子,你是不是差一点想要把小琅的人头交给散修蔡卓,去给他个交代?”
冯瑾很轻很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净草笑说:“人头可以作为交代,活人也一样可以作为交代啊,你把他囫囵整个地交给蔡卓,不行吗?”
其余三人皆目瞪口呆。
钱飞猛烈摇头:“我想说的须不是这个!”
李木紫气得笑了,说:“蔡卓一家损失了四十万刀,换来这个熊孩子有何用?给吃给喝地养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