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李木紫对于“什么是对的,什么是错的,正义的边界在哪里,行为的评判该如何拿捏”从来都是想得很深,这是她的个人爱好,辩论起来随随便便可以辩个几天几夜。但是净草这三两句话真的是直击了她的要害。
只见她捂着胸口,脸色青紫,钱飞生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闭过气去。
净草又对钱飞笑说:“大叔你放心,这次这个已经彻底化尸灭迹,化出的脓水也都挖坑埋好了。下次我也会有节制的。”
好吧,钱飞对于这件事不像李木紫那样如临大敌,而火山寺的氢氧化钠真气溶解尸体血肉毛发的独门绝活,他也充分信任。只要别太引人注目就好。
李木紫宛如做着最后挣扎一般,说:“如果不是确有必要,而是为了一时手痒去杀人,就太引人注目了。打架和杀人可不是同样的概念。”
话音未落,只听外面躁动起来。净草也吃惊不小,难道已经有仇家找上门来?
钱飞、李木紫、净草三人从车篷里钻出,正看到百步之外,有个人骑着马从县城城门冲出来,撞翻了好几个人。骑马者浑然不觉,只是高叫:
“摇钱树,摇钱树!哈哈哈哈……”
然后突然,他从马上栽了出去。钱飞等人已经修为不低,都看得真切:一枚短箭从城门口的人群中射出,钉在骑马者的脖子上,划开了大动脉。
无人的马匹跑得远了。
那个撞了人、说了疯话、又中了一箭的家伙,倒在地上成为了尸体,鲜血迅速浸湿了周围的土地。
此处已经是县城城门口,所以来往人车很多,大约有七八个人围在尸体旁边看,其余绝大多数人还是继续走自己的路,办自己的事。仿佛当街杀人不算是一件大事。
钱飞回头对李木紫苦笑着说:“杀人虽然引人注目,但也只不过就那么回事儿。这就是归极洲。”
李木紫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