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草皱紧眉头,这听起来不太靠谱,但又不像是一个老实糊涂人能在急智之中编出来的。
她说:“这种密室的位置,为什么房雅健会特意告诉你这个糊涂人?房雅健可不缺弟子亲信。”
见她起疑,鲁良更急,说:“千真万确,我也是偶然才发现,并不是房雅健告诉我的。当初我们搬进这个屯子的时候,我在半夜给孩子换尿布的时候发现,有人出来偷东西,然后爬回井中。我寻过去,发现了井下有一个密室,那是原本住在屯子里的一家富户挖的,用来在有匪情的时候暂时躲避。只是这一次秋风居来了以后就没有走,他们全家只好一直躲在那里。我知情以后,也隔三差五地送吃的去接济他们一家。可是在三个月之后,我再去时,发现那一家人已经不在,换了尚华荣、房雅健两人在那里,赏玩他们收藏的两百多双绣花女鞋。”
净草听得简直嘴里发苦,撇嘴说:“于是你没有再想过,原本躲在井下的那一户人家去了什么地方,是吗?”
鲁良痛悔地说:“后来,房雅健对我家人格外地友善,我也觉得我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现在回想起来,真是……”
净草眼珠转了转,说:“这样,我带着嫂子去那口井下看一看,找到了房雅健,自会把人还给你。”
不料鲁良老老实实地说:“可以,你去吧。”
净草一愣,想了想不认为鲁良会敢用娘子的性命去赌一个欲擒故纵,于是反而放了心。
她放开嫂子,说:“罢了,人现在就还。”
鲁良夫妇连忙各自一同朝着两个孩子的方向跑去,一家四口聚在一起。孩子们哭得更响,看起来是终于回到父母怀抱,所以反而有了力气。
鲁良流着泪低头说:“多谢师妹手下留情。”
净草淡淡地说:“以后不要再混邪派了,现在就走,走得越远越好。天下之大,哪里去不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