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瑾微笑点头。
钱飞说:“悬赏榜上没有哪一条是提及摇钱树的,路过那么多人,他们谈各种事情,没有任何一件与摇钱树相关。”
李木紫冷笑一声,说:“是啊。我们在到达黑石山之前,反而仿佛遇到的每一伙人都知道摇钱树,而且都在拼命地寻找摇钱树的线索,哪怕对于像我们这样渺茫的线索,他们也不惜全力一搏。”
冯瑾说:“看来所谓摇钱树的消息是被黑石山封杀着,所言非虚。不管摇钱树的消息是不是真,至少封杀是真。”
净草耸耸肩:“但也可能是我们看漏了,运气不好而已。”
日头西斜,钱飞把驴车赶离大路,决定在一颗大树下露宿一夜。
……
当天夜里,在黑石山的煤矿矿井底层。
这里暗无天日,人的脸与煤一样黑。
躺在井下地铺上的李青隆突然醒来。
李青隆是黑石山的一名练气期弟子,也是矿工。
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升井见到阳光是三个月前,还是五个月前。在昏暗恒久不变的井下,很难厘清日期。
他每天所做的,只是麻木地刨煤、刨煤、刨煤、刨煤,要用力气,要调动经脉中的真气,否则身体会支撑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