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只见冯瑾穿着华贵艳丽的锦缎棉袄,披头散发地跟着李木紫从客房里跑出来,嚷道:“老板,你还在吧?”
钱飞说:“怎么了?”
冯瑾皱眉说:“不仅今年的四千刀他要还,而且明年腊月初一到期的八千刀他也要我们还?”
乌鸦说:“正是如此。”
冯瑾摇头:“不行,你提前太多了。”
在债务部女郎之中,她是最有打工人心态的,就像守卫自己的财产一样,守卫着债务部的每一文钱公款,生怕债务部垮台。
钱飞耸耸肩:“确实提前太多了。虽然乌先生你来一次不容易,但是我们只能归还四千刀。”
乌鸦嘴角没了笑容,甚至连鸟喙都仿佛变得尖利了三分:“四月十四在小文山,七千万刀你也还了,还在乎这八千刀吗?才万分之一强。”
钱飞叹说:“还了那么多钱,把我掏空了,现在我们手头紧啊。”
冯瑾与李木紫都一本正经地点头,动作十分同步。
钱飞低头拱手:“当时七千万刀是到期了,所以无论如何钱某也会还。等到明年腊月这八千刀到期之时,钱飞也会上刀山下火海把钱还上的,请你家主人放心。”
乌鸦深深地撇了撇嘴,这个表情即便在乌黑的鸟脸上也非常醒目:“钱真人,你这样做事就不地道了。老夫已经先尽到了礼数,把血红山庄等宗门的围猎之事告诉了你们,这对你们来说是性命攸关的好处,还不足以让你提前还款吗?”
钱飞眼中精光一闪,冷笑说:“他们是怎样知道我的所在的?为什么很有信心地纠集了那许多宗门的人前来堵我?是谁费心费力彻底从江湖传闻之中研读出了情报,又提前递送给了他们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