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木紫歪着头想了想,最后说:“没有,但我不想小看敌人。最怕的是,在这里出现一位同门导师,未免太过凑巧、太过方便了。让人不得不防。”
两个同伴都点点头。
冯瑾说:“那你不打个招呼吗?你们灵霄殿同门之间打招呼,也是通过放烟花的方式吧?”
李木紫苦笑一声:“我且不说万一那是敌人冒充了。万一那真的是我门中的哪位导师呢?假使他知道我听到了枪声,但也知道了我怀疑他而不敢去拜会,岂不是要对我心生嫌隙?以后在宗门里,还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。所以,还不如彻底躲着他走,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。”
净草咋舌:“没想到优等生也有这种弯弯绕的心思。”
李木紫撇嘴:“在大宗门里那些错综复杂的人情世故,你敢说你比我懂?”
冯瑾暗暗认同,看来做优等生确实比做小太妹要辛苦多了。
在枪声略有平息的时候,更西边的小湖方向,似乎有“咣、咣、咣”的敲锣声飘来,宛如幻听。
敲锣声?
唱戏吗?开业大吉吗?
钱飞虽然发明了电影也发明了留声机,但是那些玩意从来就没有普及过,所以小湖那边不可能是录音,只能是真的有人在敲锣打鼓。
三女都体会到了另一种非现实感。
在这条纬线上埋伏钱飞的,究竟都是些何方神圣啊?
三女悄悄地借着树顶掩护,悄悄往西飞过两三里,果然,锣鼓声越发明显。
齐德隆、齐冬强、齐德隆冬隆冬强……
有那么十几个人,穿着厚厚的皮袄,各自举着铜锣大鼓,排成一队,在昏暗空旷的湖面冰上踏雪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