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飞耐着性子说:“本来钱某的债务就是到今天为期该还,钱某也送来钱物到此。如果阁下你不肯收的话,只怕在令严庄主那边也说不过去吧?”
赫连小白抬起下巴:“收当然要收,但是这些凑数玩意的价格,只能值得起你所标榜数额的十分之一。还有那些所谓子母券,我灰白府最看不上这等标新立异的垃圾,我用你所说的百分之一的价格,折价来收,已经是对你很好了。”
赫连子默在旁拉一拉赫连小白的袖子:“公子,子母券这种东西虽然我们看不上,但是想要高价脱手折现还是不难的。只要送到刻骨寺去,那些僧人们一定肯拿出足额刀币来吃进,以维持市价。在下就曾经如此办过。”
赫连小白甩开他:“去去,有你说话的份儿吗?”又转向钱飞说:“这样算下来,你带来的这些破烂最多也只值八百万刀吧?你的欠款本息可是一千五百多万刀,其余的你给我还来。”
钱飞沉着脸说:“你这些不肯收的话,更多的就没有了。”
赫连小白大笑:“那就是你赖账不还!你可不要以为自己今日能走得脱。”
钱飞说:“这是庄主道侯的意思吗?请庄主前来与钱某见一面,谢谢。”
他对女郎们使了个眼色。女郎们心领神会,净草已经在笑嘻嘻地摩拳擦掌。只要闹出点动静来,庄主自然会出来收拾局面。
赫连小白说:“我爹他才不……”忽然被一个匆匆跑来的童子打断。
那童子站在赫连小白的身后:“庄主说,让少爷你赶紧也到前门来一趟。”又附耳轻声嘀咕了几句。
赫连小白不耐烦地说:“你大点声,我听不见!”
那传话的童子只好大声说:“是女元帅!黑石山女元帅左凌云,又到门口来找麻烦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