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尽皆变了脸色。
硬骨门的魏承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思考了一会儿,还是没有松口:
“钱真人。交情这东西,一般不会生下来就有,总是相遇相处、处出来的。你若是按照市场价格赎回这些债券,从今以后我们就有了交情,大家说是不是?”
众人乱哄哄地说:“是啊,是啊。”
魏承志继续说:“但如果你铁了心要让我们吃亏,那么我们保你会吃亏更大。我们都有亲友等在数百里之外,如果你在这里杀人赖账,他们半月之内等不到我们回去,就必会让你的丑事传扬于天下。”
冯瑾在钱飞身后,手里捏着一把汗。
“哈哈,那钱某就选交情好了。来的都是客,一点小礼品,请各位笑纳。”钱飞转向身后的冯瑾,“拿账目来!”
冯瑾刚才在接待这些人的时候,已经把他们手中持有的债券份额登记在册。
钱飞根据册子,从袖子里拿出一件件法宝,还有灵石工艺品,一个一个递给债主们。
债主们纷纷睁大眼睛,把礼物举起来仔细验看。
“这是什么?是用整块的红宝石雕成的吗?”
“啊呀,这是灰白府的锡纸小人,能抵得上一条命!”
“这幅画,我真的可以收下吗?里面似乎有无穷奥妙,我要带回去细细参详。”
最后送给魏承志的,是一台两尺见方、颇为笨重的木匣收音机。
钱飞打开收音机,拧动旋钮,收音机发出咿吖悠扬的戏文唱腔,是净草在两天之前录的。忽然,戏文唱腔被打断,一个清脆的、标准官话的女声说:
“现在是,辰时六刻。”
魏承志迟疑地说:“这……”
钱飞微笑说:“此中奥妙万般,每日不同,每时变化,无穷尽也。你到别处是绝对找不到的,只有钱某这里才有,若要售卖,须得价格两万五千刀。今日不卖钱,赠给魏道友,交个朋友。”
魏承志手中持有的债券,票面价格两万五千刀,溢价一倍左右,溢价的部分正好相当于这台收音机的标价。
每个人收到的礼品,价值都差不多相当于他们各自手中的溢价,或者稍少一些。
钱飞扭头对李木紫说:“来,按照票面价格还钱给这些朋友们,不需要理会溢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