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木紫不再顾得上什么礼貌,右手情不自禁地握成鸡爪形,颤抖着怼在自己胸口,就像意大利人急不可耐地说话时的手势那样:“你想说的居然是这个?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?会爆体而死的,这是常识你不懂的吗?”
钱飞沉声说:“如果是别的人,大概会爆体而死。但我不是别的人,我是钱飞。”
冯瑾也感到一阵阵地晕眩,宁愿钱飞不开口说这种奇谈。
她打圆场说:“想一想切实际的办法吧。离别玦,我们还有离别玦,是不是该在这时候用?”
钱飞说:“如果有八枚离别玦,当然可以,七枚也可以试试看。但我们现在只有三枚,聚起来的战斗力还不如你,敌不过真人的。”
李木紫扶额想了想,说:“多情剑,你身上还有多情剑。”
钱飞苦笑说:“刚才我一直在用多情剑,只不过能勉强支撑到现在,要想翻盘是指望不上的。”
李木紫说:“自爆……”
冯瑾打断她:“你做不到与他们同归于尽的,而且同归于尽也没有意义,等于是把债务全都毁了。我们要活着出去才行。”
钱飞说:“所以,请你们把真气借给我。”
李木紫艰难地说:“好吧,我明白为什么你说需要时间来解释了……请对我们解释一遍。”
钱飞告诉她们,为什么这件事在世上只有自己才能办到。
首先,他曾经散功两次,对经脉的运转的熟悉程度也很少有人比得上。
其次,他曾经是真人,熟悉真人境界的经脉状态,这一点是冯瑾所难以企及的。
再次,刚才的晋升使得他达到了合元境界,经脉已经变得大为巩固,所以此前做不到而现在可以做到了。
最后,他简单而坚决地说:“我一定会归还的。”
李木紫与冯瑾刚才愁容满面,听到这句话,不约而同地感到了一种力量从心中升起,不由得在嘴角露出笑容。
是的,她们明白,钱飞有归还的能力,也有归还的信用,一年多以来,她们一直在最近的距离看到他这样做。这种经过了百般考验的信用,在世上也仅仅钱飞一个人拥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