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草蹲下身去给那个大师兄松绑。反正即便有什么反复,使得那个大师兄翻脸,她也有百分之百的自信把他再抓回来。
李木紫的俏脸红一阵白一阵,付出远超常人的努力在维持着“面无表情”的表情,想:亏得对方就是这么耿直的家伙,所以你才能骗得住他们。
净草把自己的椅子搬到那个大师兄的椅子旁边,靠近坐下,亲热地拉住他的手,又对李木紫努努嘴:“去,送一份炸猪排盖饭进来。”就像使唤佣人一样。
李木紫板着脸出去了。
那个大师兄说:“不需要饭,弟子已经辟谷多年……”
净草笑说:“让你吃,你就别客气。”
那个大师兄说:“炸猪排是荤腥,只怕冲撞了师太……”
净草笑说:“做僧人是假,大姐头是真。”
大师兄越发感动:“弟子……弟子……唉,弟子辱没了太极堂的名声啊。”
这时候正好是饭点,食堂备饭容易,李木紫很快端了一碗猪排饭进来,又出去了。她把钱飞、冯瑾领到了审讯室的隔壁房间,一起旁听。
当然,这种审讯室还没有高级到用单面透光的玻璃来分隔旁听室。
单面透光的玻璃,如果特意费心炼制是可以炼制出来的,但钱飞不想把如此高级的东西放在民间的警察局审讯室里。
实际上这间旁听室与审讯室之间,是用很薄的木板隔开。
净草对那个大师兄说:“你跟我说说现在宗门里的情况,我也很久没有与宗门里联系过了。现在总堂还在原本的地方吗?弟子有多少人?”虽然“原来那个地方”她也不知道在哪里,不过这种话术她还是很纯熟的。
那个大师兄羞惭地垂下头去,说:“总堂已经不存在了,现在弟子一共只有三人,已经都被贼人……被他们抓了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