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长暮诧异的一挑眉,搁下了那柄匕首,手指慢悠悠的抚过旁边的一尾长鞭。
他还未及开口,便听到包骋急匆匆道:“那个,那个鞭子浸上辣椒水,抽人最酸爽。”
韩长暮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玩味的望向包骋:“我却不知这鞭子还有这等妙用,看来包公子不止见多识广,还深谙刑讯逼供之道啊,在奇门虚度光阴着实委屈了,合该来内卫司效力才是。”
包骋暗自呸了一声。
老子是疯了吗,不在奇门里驱邪捉鬼受人敬仰,反倒跑到内卫司稽查百官惹人唾弃,这不是有病吗?
他心里这么想着,面上却不敢露出来,对上韩长暮肃杀的目光,不禁满身冷汗,脸色惨白,抖的像是深秋时节的枯叶。
这是要往死了吓唬他,吓得他意志力完全丧失。
他喘了口气,逼迫自己尽快镇定下来。
可是好难啊,他实在做不到不发抖不害怕啊,现实比电视剧可怕一千倍一万倍啊。
包骋一向是三观跟着五官走的,谁长得好看谁说得对,起初见到韩长暮的时候,他也是害怕的,但架不住韩长暮长得惊为天人啊,他还是心生向往的。
平日里韩长暮虽然也是冷肃的,可到底还是有个活人的笑模样,可今日,这活脱脱的就是个阎王啊,太可怕了。
阎王长得再好看也是无用的!!
他勉强出声,声音已经不成调了:“大大大,大人,您您您,您,问,问吧。”
韩长暮很清楚,包骋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了,他再推一把,便什么都说了。
他眯了眯眼,走到了包骋面前。
高大的暗影从头顶落了下来,包骋不由自主的就矮了几分
暴雨如注,越下越大,浇在瓦上地上,轰隆隆的声音像是巨轮碾过,竟有几分地动山摇之势。
不知过了多久,包骋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内卫司监牢的大门,滚了满身的脏污,不知道是血是泥还是受了刑掉下来的碎肉。
他踉跄着冲到暴雨中,大张着嘴急促喘气,贪婪而疯狂的汲取新鲜的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