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案子算是告一段落的,但还是有许多未解之处,需要慢慢的抽丝剥茧。
直觉上,他是觉得这两桩案子都与从前的四圣宗少主谢良觌有关,但却查无实据。
此案一出,他就按照在周家楼船上得到的密册,安排了内卫前往相关的地点拿人,可去了才发现,那些地方头一日还人声喧嚣,可次日却早已人去楼空了。
他按照郑彬的口供拿获了传递饷银消息之人,但一环一环的查下来,发现这消息最终传递到了何处,却是不了了之。
而更蹊跷的就是,查抄安王府的时候,却没有抓住那有孕在身的容郡主,还有那名疑似馥香的神秘婢女。
这二人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,凭空消失了。
他想,这两桩案子的了结,或许只是另一桩案子的开端。
他换好了衣裳,梳好发髻,神清气爽的回到自己的廨房中,打开书案下头的一个暗格,从里头拿出一只毫不起眼的狭长锦盒。
若是姚杳身在此间,一定会错愕的发现,这不正是她送进宫里的那只锦盒吗?
韩长暮伸手在盒子上摩挲了两下,轻轻打开,里头是他格外熟悉的两件物品。
锦盒里静静的卧着一枚山峦起伏状的玉簪,玉簪的旁边,则是一副精心绘制的舆图。
这
两样东西,在他的书房中还有一份一模一样的。
他摸着玉簪冷笑了一声,他倒不知,这东西竟然是一枚钥匙。
他更不知,姚杳竟然仿制了一枚钥匙和一张舆图,将他书房里的偷梁换柱了出来,送进了宫。
他摸着这两样东西,双眸微微一眯,突然便笑出了声。
他觉得,凭姚杳的本事,能仿制出一枚钥匙,便能仿制出两枚,搞不好他书房里的,和送进宫呈给圣人的,都是假的,真的早已经被她据为己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