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月领着安捕头一行人往窄巷中间走去,一边走一边沉痛道:“是这巷子里的赵三儿发现的,来找的在下,在下让坊丁去报的案。”
安捕头微微颔首,掀开门帘儿,走进了黑漆漆的房间,他皱了皱鼻尖,房间里充斥的令人欲呕的血腥气。
墙根儿上贴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,浑身抖得厉害,边上还站着两个人,脸色也是苍白。
安捕头抬了下下巴,问道:“你是赵三儿?”
贴在墙根儿上的男子扑通一下跪下了,战战兢兢道:“小人,小人是赵三儿,小人见过差爷。”
安捕头有些无语,他也没说什么啊,怎么就吓成这个模样了,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扎手的胡须,莫非真是因为自己的络腮胡像个土匪,才找不着媳妇的?
他轻咳了一声:“你别怕,把发生了什么事情仔细说一说。”
赵三儿抖得厉害,身上的破衣裳都快让他抖的散了架儿,脏兮兮的脸上直往下掉灰,我我我了半晌,也没我出一句利落话来。
胡月走上前去,恨其不争的踹了赵三儿一脚:“差爷问你话呢,你结巴什么,平时调戏起大姑娘小媳妇的,嘴皮子不是挺利索的吗?”
赵三儿又抖了一下,硬着头皮开了口:“小人,小人是个拾荒的,走到这户人家的时候,看到没有锁门,敲了敲门,也没人应,小人,小人就以为这是个空宅,就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烂儿可以捡,谁知道,谁知道就看到了后院儿的死人。”
安捕头指了几个身后的衙役和一个仵作,道:“你们几个先进去,验一下尸。”
不待安捕头先说话,胡月就笑了,又踹了赵三儿一脚:“你,还敲门,还拾荒,我怎么不知道你进门之前还知道敲门啊?”
赵三儿躲了一下道:“里,里长,我,我都改啦,我早就改了。”
站在一旁的年轻男子嗤的
一笑:“改了?那前街的江婶子家那天炒的那盘肉末萝卜丁是被谁端走了?”
赵三儿梗着脖颈,强词夺理了一句:“我,我,我那是替江婶子尝个味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