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一问三不知啊。”韩长暮摇了摇头,揉了下眉心,问道:“前几日潜入府中的那些人,有眉目了吗?”
何振福道:“跟到了居德坊的一处宅子,但那处宅子守卫森严,不太容易探进去,金总管还在想法子。”
“居德坊?”韩长暮愣了一瞬,言语冷厉道:“告诉金玉,不必设法探入了,我知道是谁做的了,只需要安排人盯着,凡是从那处宅子里进出的人,都要安排人跟着。”
何振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重重应了一声是。
韩长暮看了眼晦暗不明的烛火,屈指轻叩书案,继续道:“公事厅里还是要盯着那几个人,李成和夏元吉住过的号舍,再仔细搜查一遍,菜贩送菜时和什么人有过来往,也要仔细盘查。”
何振福道:“是,卑职都记下了。”
韩长暮望了一眼门口的方向,突然压低了声音,极艰难的低语:“姚参军那里,你亲自去盯。”
“姚,姚参军!”何振福惊呼了一声,望见韩长暮冷厉的目光,他顿时将声音降了下来,忐忑不安的心虚道:“大人,是怀疑姚参军?”
话未完,他便想到了省试之前,姚杳被投入到内卫司密牢里的那件事情。
那件事情虽然最后没有什么定论,他也不知道其中详情到底如何,而且姚杳也最终被放了出来,但听到韩长暮有这样的吩咐,他叹了口气,自家司使到底还是对她心存芥蒂了。
看
来当初姚杳的确做了什么犯忌讳的事情,触动了韩长暮的逆鳞了,才会令他对她疑心至此。
想到这些,他又觉得十分矛盾,既然怀疑她,不信任她,为何还要将她带进贡院里,吩咐她做如此重要之事。
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吗?
韩长暮似乎看出了何振福心里在想什么,笃笃敲了两下书案,沉声道:“你猜的没错,我的确怀疑她,所以才会将她放在身边。”
何振福默默的念叨了一句老奸巨猾,才换了张严肃脸,一本正经道:“是,只是卑职的功夫不如姚参军,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