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骋点头:“是。”
“你是说他们赶到茶棚之前,又抓了九个姑娘,先让人送回去了。”韩长暮低着头,仔细查看舆图,边看边问。
“是。”包骋道。
韩长暮微微点头,手在舆图上慢慢画了个圈儿,屈指轻轻扣了两下:“这几个村子离那处茶棚和嘉陵江都不算很远。”他抬眼看了看包骋:“倒是符合包骋说的那些。”
冷临江一扫方才的颓废,精神奕奕道:“那,也就是说这些水匪有可能就藏在这几个村子里?”
韩长暮淡淡的瞥了冷临江一眼:“我是说这些人有可能去村子里抓过姑娘。”
包骋终于回过神来了,欣喜若狂道:“对,对,他们肯定祸害过这几个村子,那老妇人不知道这些水匪的情况,这几个村子里的人未必就都不
知道,咱们可以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去查问。”
冷临江数了数韩长暮圈定的几个村子,一言难尽的目光落在包骋脸上:“是啊,这有六个村子,一个一个查问下来,三天正好够给阿杳收尸。”
“”包骋哑了。
韩长暮点点头:“的确够。”
包骋气的翻了个白眼儿,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。
韩长暮在舆图上静静的巡弋了几眼,吩咐金玉:“从府里抽调十八个人出来,带上飞奴,连夜赶去这几个村子,三个人查问一个村子,明日晌午之前,我要知道水匪的落脚之处和祭河神的地方。”
金玉从来没有见过韩长暮这副模样,虽然还是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,但双眼中的冷意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他应了声是,又默默的叹了口气,他家世子生气了,这帮水匪惨了。
冷临江听了韩长暮的安排,心里安稳了几分,盯着舆图道:“即便查到了水匪的落脚之处和祭河神的地方,但是咱们对水匪人数和兵器这些情况都一无所知,水匪们又比咱们熟悉水道的情况,若是贸贸然的冲过去,估计占不到什么便宜,想要救出阿杳只怕也是难上加难的。”
“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。”韩长暮点头道,但也只说了这么一句,便没有再说话了,只是用手指徐徐按着额角,满脸焦虑的神情。
冷临江和包骋惊疑的面面相觑,识趣的闭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