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杳捋起衣袖,摩拳擦掌,唇角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:“当真?”
谢孟夏顿觉不妙,畏缩了一下:“不,不了,还是云归帮我揉吧,你,你,你还是好好养养你的胳膊腿儿吧。”他压低了声音嘀咕:“别到时候夜探不成反被抓。”
姚杳撇嘴,嘁了一声,倒在一旁的稻草堆,闭目养神起来。
冷临江无奈的摇头一笑,一边揉着谢孟夏的腰眼儿,一边低声笑道:“你跟阿杳倒是投契。”
谢孟夏挑眉:“那是,我素来爱才。”
听到谢孟夏这话,程朝颜手上一顿,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儿,只怕此财非彼才吧。
冷临江却明目张胆的翻了个白眼儿:“你是爱色吧。”
“”谢孟夏鄙夷道:“她有色吗?”
遭了无妄之灾的姚杳:““
夜色茫茫,连绵群山深邃而宁静,连山风也和缓的似有若无,山坳里有一点微弱的昏黄灯火,在婆娑的树影间明灭不定的闪动着,给深幽静谧的群山,平添了几分难言的诡异。
不算太大的山坳里有一座篱笆围起的破落小院,小院中坐落了三间低矮的茅草屋,只有一扇窗户上,映照着两盏阑珊灯火,而其余的窗户后都是黑漆漆的。
黑暗中有火把晃动了几下,随后响起两声短促的惨叫,凄厉的划破夜色,转瞬即逝,夜风吹过,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开来。
正房里亮着两盏油灯,油烟味浓重的能熏死人,可灯火却明灭不定的,昏暗极了,得凑到纸上才能看的清楚字。
这间房是三间茅草屋中最大的一间,但还是被一张土炕占据了大半间房,剩下的地方就只够两个人转身了。
屋子里冷冷清清的,这个时节没有烧炕,土炕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草席,草席已经用的发黄发黑了,磨得起了毛絮,缝隙里填满了陈年灰垢,四边破烂不堪。
土炕正中搁着个四四方方的榆木炕桌,一道指头粗细的裂痕斜穿过整个桌面,桌面上坑坑洼洼的地方也填满了灰尘和油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