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时心跳如鼓,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京,将两张舆图拼在一起,看一看这世人拼尽了性命,趋之若鹜的明帝宝藏,究竟藏在何处。
他浅浅的透了几口气,按下扑通通直跳的心,将舆图叠的整整齐齐的贴身收好,而将那个四方铁盒塞进佩囊中,仍旧挂在了腰际。
王显诧异的瞥了韩长暮一眼,这么个烫手的山芋,不赶紧扔了,难道还留着过年吗?
他又转瞬变了脸色,莫非,莫非这人打算去搞一张人皮来,画一张假的舆图,用来混淆视听?
韩长暮目不斜视,淡淡的开口:“用上好的油布,也可以伪造人皮的手感,只是年头久了,容易开裂。”
王显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,还好还好,他家大人还没有变态的那么彻底。
二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北侧的栅栏下头,冷临江已经等得心焦了,炙热的阳光就像火炉一样,硬是烤的他出了一身的细汗,看到韩长暮二人回来,他先是一愣,继而埋怨道:“怎么才回来,你看看我这汗,我跟炙肉就只差一把安息茴香粉了。”
韩长暮抿嘴一笑:“怎么样,有什么动静吗?”
冷临江摇头:“没人出来,也没人进去,只不过刚才有两个人从寨门跑出来,又沿着这条路跑过去了,吓死我了,幸亏我躲得快。”他拍了拍心口:“他们走的和你们走的是同一条路,我还担心他们跟你们撞上了呢。”
王显接话道:“可不是差点就撞上了么,也幸亏我们躲得快。”
冷临江吁了口气,这趟差事真难啊,他疑惑的问王显:“你方才不是进了山寨了吗,怎么又出来了,还跟久朝在一块呢?”
“他是跟踪山寨里的水匪出来的。”王显张了张嘴,正要开口,韩长暮截住了王显的话头,淡淡的开口,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个大概,隐去了许多不能说的内容,自然也隐去了明帝遗宝这件事情。
王显不禁闭紧了嘴,他还是少开口说话吧,自从他当了暗桩更夫,他那原本就不多的心眼儿便再没动过,这么些年下来,早就锈死了,现在突然要用心眼儿了,还有点不适应,还用不大顺手,容易出错。
冷临江听完了,因为韩长暮隐去的内容太多太重要,他听得有点摸不着头脑:“那,你们发现了什么没有?”
韩长暮摊了摊手:“只把那个水匪吊在了悬崖下,旁的什么也没发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