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起来连自己都杀!
顾辰手一松,几截断剑“哗啦啦”的掉在了地上。
“好了,铁证没有了,本官的人身受重伤,亟待救治,安指挥使还要继续阻拦吗?”韩长暮气定神闲的看了安青一眼。
安青气的思绪混乱,做梦也没料到端方清正的君子耍起无赖竟然跟市井流氓一样。
眼下这件事,自然是有许多人亲眼所见的事实真相,但是呈到圣人面前分辩,只有所谓的亲眼所见是远远不够的,还要看圣人的心是向着谁的。
安青自问,论圣人的偏心,他怕是不敌韩长暮的。
既如此,以退为进也不失为一个法子。
想到这里,他反倒不生气了,别有深意的望了姚杳一眼:“这荒郊野岭的,司使大人的手下伤得不轻,若是耽搁了,只怕会有性命之忧,末将可担待不起。”
听到此话,韩长暮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,抱起姚杳快步走了出去。
顾辰紧随其后。
很快,院子里的内卫们便都走了个干净。
“指挥使,这,就让他们这么把人带走了?圣人怪罪下来可怎么办?”一个红脸羽林军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。
安青瞥了那人一眼:“不让他带走怎么办?证据都被内卫毁了!”
“指挥使,咱们都亲眼看见了,咱们都是人证啊。”
“是啊指挥使,咱们羽林军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啊!”
玉林军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。
安青气了个倒仰:“方才你们怎么都哑巴了,这会儿倒是说的热闹,个个都堪比诸葛武侯了!马后炮谁都会放,你们方才倒是拦住他们啊!!”
玉林军们顿时面面相觑,不敢再多说什么了。
安青稳了稳心神,眉宇间盘踞着一股久久不散的戾气,冷声吩咐道:“仔细搜查,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,今日他是怎么把人带走的,明天我就要怎么把人抓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