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,父亲惹不起内卫司,母亲更惹不起。
能借内卫司的手除掉吴管家,保住自家清流世家的名声,这是好事啊。
丢人,丢人算甚么,丢着丢着,就无所谓了。
想到这些,霍寒山平静点头,声音微冷:“这个人的确是某母舅家的管家,早已恶名昭彰,韩少使处置了他,是为民除害,某绝无二话,还要多谢韩少使为民除害。”
“二爷,二爷,饶了小人吧,小人再也不敢了,二爷。”吴管家浑身抖得厉害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,忙伸手去抱霍寒山的腿,却被躲开了。
他听到内卫司这三个字,早吓的抖若筛糠了,哪还有方才气焰嚣张的模样,他知道自己坏事做绝,是个招人恨的,更不招霍寒山这样的清流子弟待见,只怕此人早憋着气,想把他杀了了事。
韩长暮淡淡一笑:“既然霍少卿与某不谋而合,那么。”他挑眉望向半大小子:“孟岁隔,交给你了。”
孟岁隔始终没什么表情,能有什么表情,跟着个凶残的主子,杀一个人和杀一只鸡没什么区别。
他一把揪住吴管家的后脖领子,往后院拖了过去。
吴管家腿一软脸一白,嘴唇子抖的说不出半句完整话来了,只能抖着腿,顺着衣摆淌下一滩腥臊的黄水,被孟岁隔拖到后院,拉出一道湿漉漉的尿渍。
了结了个恶人,霍寒山心情大好,对韩长暮也有了几分亲近之意,拍了拍他的肩头,自来熟的笑道:“韩少使,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,听闻这酒肆里的金茎露绝妙,不如咱们喝一杯,算是给韩少使接风了。”
韩长暮连笑都没笑,有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和淡漠:“不必了,某今日还有些事,就不劳霍少卿破费了。”
这是逐客的意思了,霍寒山转头看了貌美掌柜一眼,韩长暮英雄救了美,这是未完待续啊,自己还不识相的呆在这,的确有些碍眼了,原来这新鲜热乎的内卫司少使,好这口啊。
此间事毕,眼见韩长暮和孟岁隔二人并没走的意思,跑堂的十分识相的上了门板,然后缩头缩脑的躲到后院。
别逗了,内卫司的事,借他十个胆子,他也不敢偷听偷看,媳妇还没娶到手,他没活够呢还。
孟岁隔则没有声响的守在了后门处。
韩长暮静了片刻:“你是内卫司甲支杨幼梓总旗的属下程夕颜程校尉,这里是内卫司甲支的暗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