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景泓拿杯盖儿慢条斯理的刮了刮浮沫,浅浅啜了一口:“阿杳啊,这是好事啊,办成了,可是要扬名立万的,说不好你就七品变六品,俸禄当然也要涨一涨的。”
升职加薪,确实是好事,可要是办不好呢,都说富贵险中求,那也得有命享富贵才是。
姚杳迟疑:“那,要是办不好呢。”
刘景泓抬了抬眼皮儿:“那就,七品变没品喽。”
好家伙,这哪是富贵,这分明是火坑。
她费劲巴力的从没品熬到七品,容易吗,一件差事就打回原形了,那不能够。
姚杳笑眉笑眼儿的凑过去:“府尹大人,卑职跟大人打个商量可好,换个人去可好。”
刘景泓慢慢摇头:“这是密旨,内卫司奉旨选人办案,阿杳,你是嫌自己脑袋长得多了,想摘几个下去么。”
“”姚杳想掐死那个韩长暮。
什么密旨,选人办案,韩长暮他令堂的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,绝对是故意挟私报复。
这丫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,先找她这个没靠山的烧,这小鞋穿的,脱都脱不下来。
还真是仗义每多屠狗辈,狠毒多是内卫司。
她摸了摸凉飕飕的后脖颈,不去,脑袋就没了,去,或许只是尊严没了。
士可杀不可辱,那是文士迂腐的风骨。
她一个小女子,要什么风骨,是能当肉吃还是能当银子花。
命当然比尊严重要,性命面前,尊严什么的,不存在的。
她咬牙点头:“好,那卑职去准备准备。”
刘景泓敛了笑意,深沉点头:“阿杳,这件事是密旨,连临江也不能说实话,本官会告诉他,派你去了杨幼梓的老家查案。”
姚杳点头,心下却是不以为意。
府尹大人还是太傻太天真了,她和韩长暮一起消失,冷临江一定会浮想联翩。
想什么,总不能想韩长暮和她一起私奔了,只能是一起办差了。
就在姚杳浮想联翩之时,刘景泓把一摞文书推给姚杳:“这是你的关凭路引。”
姚杳好奇的打开一看,险些气个倒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