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杳顿时退了一步,靠在门上:“还是,别,别了吧,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韩长暮却大跨步走过来,拉过姚杳的手腕,把衣袖推了上去,看到已经有些发黑的伤口,嗤道:“你当我想看吗,你自己看看,是有毒的。”
姚杳嘁了一声。
她当然知道是有毒的,手臂已经开始发麻了嘛,只是这毒也不怎么厉害,晚点处理也没什么。
她不服气的驳了一句:“这不是没空吗。”
韩长暮的眸光澄澈,深深一眼,望到姚杳心里,淡淡道:“有空跟不相干的人拉拉扯扯,没空处理伤口。”
姚杳噎了一下,抿唇不语。
说话间,韩长暮已经抽出匕首,在烛火上烧了烧,在姚杳的手臂上比划了一下,面无表情道:“忍一下。”
姚杳叹了口气。
这谁能忍得住。
她十分识趣的拿出帕子,塞在自己嘴里。
韩长暮看了姚杳一眼,十分艰难的忍住笑,抽了抽嘴角。
他握着匕首,手不抖不颤,在发黑的伤口上竖着划了一刀。
姚杳痛极,虽然嘴被帕子堵着,叫不出声来,但是汗还是流到了脸颊上。
她咬着牙暗自庆幸。
幸好她没有涂脂抹粉的习惯,不然这会儿花了妆,岂不是难看死了。
韩长暮不停的挤出伤口处的毒血,一直挤到流出的血成鲜红色,才停下手。
伤口的血肉翻着,瞧着很是狰狞。
他叹了口气,撒了金疮药上去,一边撒一边叹气:“这是内卫司的金疮药,虽然不比北衙禁军的止血好,但是清余毒的效果很好。”
姚杳把帕子拿下来,塞回袖中,抖着嘴唇道谢:“多,多谢公子破费了。”
韩长暮缠好了伤口,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句:“别忙着道谢,这药价高,回头你把银子给我。”
姚杳哽了一下,暗骂不停:“鹌鹑嗉里寻豌豆,鹭鸶腿上劈精肉。蚊子腹内刳脂油,亏老先生下手。”
韩长暮没有听清楚,凑近了过去,笑了笑:“你说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