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模样看上去是奇怪了些,但似乎的确是少受了不少风沙之苦。
他也有样学样,把自己裹成了一颗粽子,裹完之后才发现,的确很舒服。
两颗粽子慢悠悠的并排前行,看着颇为好笑。
听到李玉山的话,姚杳愣了一下,她曾经完完整整的看过唐玄奘取经归来后,所著的《大唐西域记》,可对这个白马戍的印象,实在是模糊不清了。
她歪了歪身子,低声道:“公子,前头有个关隘吗。”
临行时,韩长暮也是提前做足了准备的,这一路跟着李玉山的镖队,他时时警惕,比对周围的环境,发现李玉山并没有做旁的动作,倒也心安几分。
他点了点头,道:“是,白马戍也是个极有名的关隘,只是前朝废弃了,本朝重开白马戍后,也并未大兴土木的修缮,白马戍渐渐不为人所知了,如今只是一个极小的关隘,边上紧邻一个小驿,供往来旅人歇脚。”
姚杳抿了抿干巴巴的唇,不管驿站大小,总归是有个坐下来休息的地方了。
这些日子在马背上颠簸的,她已经快散了骨头了。
韩长暮看了姚杳一眼,神情肃然的低语道:“前头就要进肃州地界儿了,咱们要在进肃州城之前,离开镖队,你可准备好了。”
姚杳毡毯里轻微的点了点头,唇边僵硬的慢慢动了动,裂出一道血口子来,但声音却是笃定有力的:“好了。”
风声吹散了两个人的声音,镖队中没有人留意到两个人的动静。
韩长暮巡弋了裹得奇形怪状的姚杳一眼,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。
姚杳镇定自若的一笑。
不就是配合着演一场戏嘛,这有什么难的,她可是个演技派。
那白马戍看起来很近,可走起来实在不近,足可令人越走越绝望。
姚杳感慨。
传说中的望梅止渴也得看那梅子树的远近吧,若是这般的望山跑死马,就算把那梅子吹嘘的只应天上有,怕是也不管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