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显的神情有些凝重：“祆祠原本是火祆教的祭祀之地，可后来，有一波叫个什么四圣宗的，也常去祆祠聚集了，算下来，这四圣宗到如今，总有个几十年了吧。”

姚杳和顾辰对视了一眼，诧异的齐齐开口：“几十年，那我们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过这个四圣宗。”

王显嘿嘿一笑，颇有几分不好意思：“四圣宗里的弟子门人多是胡人，而汉人也多是行脚帮的马夫车夫船夫，平康坊里的小厮伙计这样的人，你们俩虽然也常在长安城里行走，接触这些人的机会还是少之又少，怎么会听说。”

姚杳和顾辰齐齐嘁了一声，白了王显一眼。

姚杳抿了抿嘴，暗自腹诽。

什么四圣宗，这分明就是坑骗社会最底层人的血汗钱吗？

韩长暮笑了笑，继续问：“王显，你对这个四圣宗熟悉吗。”

王显愣了一下，没想到韩长暮真的对四圣宗这么感兴趣，点头道：“听人提起过，这个四圣宗里有圣主，少主，还有圣使之类的，别的，我就不太清楚了。”

他微微一顿，极艰难道：“我有几个相熟的，也在四圣宗中，可以写信问问他们。”

韩长暮凝神想了片刻，摇头道：“信里怕问不清楚，你写个名单给我，我设法传回长安城，派人去问。”

王显应了一声，极利落的写好了名单，交给韩长暮。

韩长暮又单独写了一封信，和那名单一起封封好，加盖了火漆蜡印。

他撂下杯盏，发出轻轻的磕碰声，眼底渐渐露出凝重的神色，淡淡道：“好了，烽燧遇袭这件事情我们无权插手，就让当地的府衙慢慢查吧，四圣教的事，就等长安城的回信吧。”

几人也纷纷不再说话了。

门口传来脚步声，是孟岁隔和赫连文渊进来，笑道：“公子，赫连兄都收拾好了，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启程。”

韩长暮点头：“飞奴往哪边去了。”

孟岁隔简单一语：“西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