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像是在这一瞬间停滞了。
马蹄声,喊杀声,刀剑声,似乎都停了下来。
姚杳手上的长丝横扫不停。
虽然有软筋散相助,但突厥人还是源源不绝的扑上来。
徐翔理明白,他不能什么都不做。
他聚起一口气,手腕一抖,扑簌簌的砸出数十只梅花镖。
前方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。
马匹借机向前一个俯冲,跃出了极远。
徐翔理趴在马背上,肚子正好顶住马鞍硬邦邦的凸起,马匹剧烈的起伏颠簸,硌的他肋骨生疼。
他快被马颠吐了,自他从军以来,还是头一回差点被马颠吐了。
他闭上了眼,好丢人啊,他手腕一抖,发泄似的又砸出数只梅花镖。
暗自庆幸,幸好没吐,要不可就太丢人了。
那庆幸的余音还在心里打转,马匹高高跃起,四蹄踩飞了几支弩箭后,又再度落下。
剧烈的颠簸震得他五脏六腑都挪了位,一阵翻江倒海,他眉心紧蹙,终于没忍住,“哇”的一声,吐了出来。
有星星点点的呕吐物溅在了姚杳的革靴上,她低头一看,嫌弃的直撇嘴:“徐戍官,您晕马了?”
徐翔理闭紧了眼睛装死。
太丢人了,以后还怎么见人,不得被这小丫头笑话一辈子啊。
姚杳低低一笑,手上挽了个花。
那数痕半透明的长丝如同白蛇吐信,无声无息的撕裂开许多碎片,残肢断臂和喷薄而出的鲜血洒了她一身。
她也想吐了。
太恶心了,自她的无影丝见血以来,这还是杀人杀的最恶心的一回。
她一边御敌,一边狂奔,一边暗自腹诽。
当初为啥要学这么恶心的暗器呢,为啥不把剑术学好了。
白衣飘飘,仗剑走天涯,多潇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