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鼠在嘴里扭动着,轻不得,重不得,李护卫挣扎着,豆大的汗珠子洒了满地,声声哀嚎惨叫都闷在喉咙里,发出呜呜呜的声音。
这法子着实折磨人,只过了七八息的功夫,李护卫便没有了挣扎的力气,如一滩烂泥般,瘫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韩长暮见时候差不多了,便朝着姚杳轻点了下头。
姚杳拎着沙鼠尾巴,把已经被咬的半死不活的沙鼠扯了出来,撇过头去,自己也觉得恶心,不忍直视,伸手拍了拍李护卫的脸:“怎么样,还要不要再试试沙鼠的味儿。”
李护卫的脸颊不受控制的连连抽搐,
他的喉间咕噜一声,长长久久的哽了一下,冷颤着呜呜道:“我,我,我说,说。”
韩长暮看了姚杳一眼,微微赞许一笑,继续刚才那个问题:“四圣宗中如何划分,到底多少信众。”
李护卫狠狠哆嗦了一下,噙着满口血腥,虚弱无力的开口:“宗中,有,有八名圣,圣使,十六,十六名护法,三十二名散人,六十四名旗主,还有各堂堂主无数,门,门人十数万,主要,主要分布在,在长安,洛,洛阳,还有,还有陇右河西一带。”
韩长暮挑眉:“早这样多好,少受多少折磨。”
他往李护卫的左手伤口上撒了雪白药粉,不过一息的功夫,那条手臂的瘙痒便得到了缓解。
李护卫觉得这种缓解只是隔靴搔痒,根本对他的痛苦无济于事,反而让他更加难耐了,他满口苦涩,喉间发紧,急切的喃喃开口:“给,给我,给我解药。”
韩长暮知道招供这事便算是成了,他打算一蹴而就,若带回第五烽再仔细审问,怕是会横生枝节。
他再度轻晃解药,继续发问:“圣主,少主,是什么人。”
李护卫红着双眼,急不可耐的哆嗦道:“圣主,圣主是个四十,四十上下的胡人,少主,少主是个二十上下汉人。但到底是什么来历,叫什么名字,我,我是真的不知道。”
韩长暮微眯双眼,能建立起如此严密,门人如此众多的组织之人,自然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来历泄露出去。
他没说话,将解药洒在了李护卫的另一条手臂上。
这般作为,李护卫才算是真正安心,松下一口气,这人还算是信守承诺。
韩长暮沉着脸色,继续问:“你们如何联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