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”的一声,谢孟夏踉跄了一下,看傻子一样看着姚杳,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:“阿杳姑娘,你是当我傻吗,我可以把臭足衣脱下来塞他嘴里。”
韩长暮闻之欲呕,撇过头去。
姚杳无奈摇头:“殿下,您哪怕把汗巾子拿来给世子堵嘴,也算是对得起你们俩这表兄弟的关系了吧。”
谢孟夏嘿嘿一笑,到底没有把臭足衣脱下来,也没有把渗出汗臭味的汗巾子拿过来,翻了件全新的干净中衣,塞到韩长暮嘴里。
姚杳笑了,还算厚道。
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无星无月的夜晚,四下里黑黢黢的,有些看不清楚了。
姚杳把自制的马灯点亮,让谢孟夏拿着照明。
她深深抽了一口气,手稳稳的攥紧了匕首。
寒光一闪,匕首刺穿皮肉,发出闷闷的声音。
韩长暮把冷痛的呻吟按在喉间,只极低微的发出一声闷哼,身子连抖都没有抖一下。
脊背上的汗转瞬渗了出来。
姚杳屏息静气,十分利落的清理伤口处的脓水,时不时的说一句:“棉布。”
谢孟夏忙着将棉布递过去,实在有点不忍直视,撇过头去不敢多看,但又忍不住想看。
实在是太煎熬了。
清理完了伤口,姚杳低声询问了一句:“世子,要不,我帮你把伤口缝起来,不容易崩开,会好的快一些,只是现在要受罪一些。”
韩长暮唔了一声,缓慢点头。
姚杳从发髻间拔下一枚银簪子,把簪头向下一按,从里头倒出长短不一的几枚银针,针尖闪着微光。
谢孟夏大奇,凑近了看着:“阿杳,你这可真是个宝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