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头苍蝇似得沿着泉水找了一圈,又在枯败的胡杨树林里翻找一通,空着两只手就回来了。
“没找到?”谢孟夏哭丧着脸:“我就知道这个鬼地方没有好东西。”
韩长暮也有几分丧气,想了想,拿了匕首出来,在姚杳腿上比划了一下。
谢孟夏一下子就按住韩长暮的腿:“你,久朝,你要断了阿杳的腿吗。”
韩长暮摇头:“先放一放毒血。”
姚杳的小腿已经粗肿的厉害了,黑紫色蔓延开来,隐隐有扩散到膝头上方之势。
韩长暮稳着手,在姚杳腿上划了个浅浅的刀口。
他用尽力气挤了挤,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。
他知道是自己手不够狠,伤口割的太浅了。
他拿起刀,连着比划了好几下,还是放下了。
“我来。”谢孟夏早看不下去了,劈手把刀拿过来,在刚才割开的地方,又深深补了一刀,黑紫色的血一滴一滴的漫出来,他戏谑笑道:“久朝,你怎么突然就心软了呢,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心软呢。”
韩长暮没说话,只是聚精会神的挤着毒血,放了一会儿血,流出来的血渐渐没有起初那么黑紫了,再多挤一些出来,血色就变得鲜红了。
只是腿上的肿并没有消退的意思。
韩长暮已经觉得十分满意了,在伤口上撒了些止血的药粉,并没有包扎,就这样晾着。
姚杳的额头仍旧烫的吓人,脸颊赤红,人也烧的迷迷糊糊的说起了胡话。
“别打我,别,别。”
“义父,义父。”
韩长暮忙着抱紧了姚杳,低声轻唤:“阿杳,阿杳,醒醒,醒醒。”
人昏迷着,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。
谢孟夏急的团团转:“久朝,这样不行啊,迟早会把这丫头烧坏的,你们出来,就没带点什么药吗?”
韩长暮愣了一下,他的确是只带了刀伤药出来,可姚杳不一样,她身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,保不齐就有合适的药材。
他叫上谢孟夏,把姚杳随身背着的背包拿过来,哗啦啦一倒,里头的东西滚了满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