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长暮在窗子下看到这一幕,微微一笑,掂了掂手里的小玉瓶,开门走了出去。
他在姚杳的房间外头踟蹰了会儿,还是敲了门。
姚杳拉开门,倚着门边笑道:“公子是落了什么东西吗?”
韩长暮抿唇微笑,晃了晃手中的小玉瓶:“你余毒未清,给你送药来的。”
房间里只燃了一盏油灯,灯火如豆,昏黄摇曳。
大炕烧的热
乎乎的,韩长暮又刻意让人送了厚的床褥和锦被过来,与之前的风餐露宿相比,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姚杳坐在胡床上,偏着头看着韩长暮手里的小玉瓶,疑惑道:“公子,这个药怎么用。”
韩长暮笑了笑,是从未有过的温和,拍了拍热乎乎的大炕:“过来。”
姚杳莫名的有几分局促,小心翼翼的挪到炕沿儿,抬眼望着韩长暮。
韩长暮脸上的笑意更深:“你怕我?”
姚杳啊了一声,飞快的上炕,舔着笑脸道:“不怕啊。”
韩长暮把手心搓热,倒了一丸药出来,药丸在掌心慢慢融化开,散发出淡淡的幽香。
他的双眼里像是有一团火,在灼热的闪烁,声音有点异样的沙哑:“把腿伸出来。”
姚杳又啊了一声,还没回过神来,腿就被人拽了过去,裤管撸到膝头,露出斑斑点点的伤痕。
韩长暮低着头,温热的掌心放在伤口上慢慢揉搓,那股子幽香越发馥郁扑鼻。
房里很安静,静的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呼吸声。
油灯里的油应该是不多了,火光愈发的暗淡,深深的夜色扑进房内。
韩长暮转身,把细密的竹丝帘子拉下来,遮住清冷月色的同时,也遮住了房内的一切。
姚杳的心狠狠跳了一下,心里有点发慌,她虽然前世今生都没有恋爱经验,但是爱情片看了不少,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感情小白了。
韩长暮在她认识的人中,皮囊之好足以排的上前三,虽然总是一副阎王脸,但这一路上对她照顾有加几次相救,相处下来也是十分和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