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之后,韩长暮和姚杳跟做贼似的,探头探脑,一前一后的走出来,走到前厅,朝食已经摆好了,众人也都坐在了食案前。
谢孟夏忙着招呼二人:“久朝,阿杳,大清早的,你们俩去哪了,怎么都不在房里啊。”
韩长暮和姚杳齐声开口:“没去哪,就是出去逛了逛。”
谢孟夏一脸深意的笑道:“大清早的,冷飕飕的,你们俩出去逛!是吃饱了撑得吗?”
“”
韩长暮没说话,坐下来闷头用朝食。
顾辰看了看旁边的姚杳,微微倾身,低声问道:“阿杳,你怎么了,脸怎么这么红,盛伤风了吗?”
姚杳拍了拍脸,神情如常道:“冻的,天太冷了。”
顾辰定定望了姚杳一眼,没有说话,转头又见韩长暮正望着他,他忙低下头,不言不语的用饭。
见到顾辰被自己看的满心不自在,韩长暮这才收回目光,挑了挑唇,别有深意的笑了笑。
气氛变得有点尴尬,谢孟夏在三个人中望来望去,抿了抿嘴,贱兮兮的笑了笑,突然开口,石破惊天:“阿杳,我敲门那会儿,扒了你的窗户,你没发现窗纸破了个洞吗?”
“”姚杳的竹箸掉在地上,啪嗒一声。
她一双杏眸可怜巴巴的望着谢孟夏,眨了眨。
谢孟夏嘿嘿一笑,分明是别有意味的望着姚杳,但话却是对韩长暮说的:“那个,我被狼叼走的事情,不许外传。”
“”韩长暮挑了挑眉。
谢孟夏威胁似得盯着韩长暮,非要他吐口给个准话。
想想也是,谢孟夏堂堂大好男儿,曾经前途无量的国之储君,没有在铁血疆场上逃命,没有在朝堂诡谲中呛水,更没有在秦楼楚馆中缠绵不起,反倒险些被狼啃了个精光。
不能想,想想就憋屈。
韩长暮慢腾腾的点了下头,算是勉为其难的做了这个交换,但是轻咳一声,他又开口:“这几日,殿下就不要出门了,免得被小倌馆的人再盯上了。”
“”谢孟夏的竹箸掉在了地上,啪嗒一声。
天噜啦,他怎么就忘了这茬事,怎么感觉自从遇上了韩长暮,他就没有走过好运,所有的把柄都被他这个表弟捏的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