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富丽堂皇的府中,竟然没有半点烛火,更是空无一人。
没有人,没有鸟,没有树木,没有花草。
一切有生命的东西,在这里都不存在。
黑漆漆的夜里,只有无处不在的铜风铃,在夜风中泠泠作响。
叮铃叮铃的声音,清脆中带着些许缠绵悱恻,些许鬼魅阴沉。
一行人同样没有燃灯,只靠着记忆和微亮的月色,穿庭过院,在花园的太湖石旁停了下来。
这块太湖石足有两人多高,诡谲秀美,实在是石中精品,莫说是在这荒芜之地,就是在江南,也是很罕见的。
太湖
石上,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孔洞,为首之人走过去,巡弋了一眼,在其中的一眼孔洞中敲打了几下,太湖石突然向旁边移动,露出窄窄的黝黑甬道。
一行人没有犹豫,依旧没有燃灯,摸着黑往下走去。
走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,这一行人才走到个巨大的地下空间,停了下来。
这地下厅堂十分宽敞,四周都是未经修饰的石壁,墙壁上燃了壁灯,厅堂中有几根粗壮的石柱支撑着,给人以豁然开朗的感觉。
此时,厅堂正中有人背手而立,身上包裹的掩饰,头上带着风帽,看不清楚脸庞。
为首之人一见这人打扮,赶紧躬身行礼:“圣主。”
那人声音阴沉,没有波澜:“人都到齐了吗?”
为首之人点头:“圣主,都到齐了。”
那人吁了口气:“你们现在这里歇下,后面的事情会有人来通知你们。”
为首之人应声称是。
那人连头都没有回,便向另一侧的通道走去。
青楼旁的小客栈名叫庆云客栈,名字倒雅,只是地方小了些,统共只有三间上房,朱能和小六子住了一间,姚杳悄无声息的也住了一间,专门选了二人房间的隔壁,剩下的那间上房,就在姚杳房间的对面。
这客栈地方太偏,除了常在青楼里往来的人,时不时的会在客栈里歇个脚,平时少有投宿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