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长暮无奈的长叹:“好,我会跟她说的,让她没事不要来打扰你,但是阿杳。”他微微顿了顿,续道:“打狗还要看主人,她好歹是我的婢子,你看在我的面上,有什么事情,不要苛责她。”
姚杳气的简直要喷出一口老血了,她咬着后槽牙恨声道:“属下明白,绝不敢逾越半步。”
韩长暮听出了姚杳话中的疏离隔阂之意,他心里沉了沉,唇角嗫嚅着,想要说点什么。
可姚杳却没给韩长暮说话的机会,她眯眼狠狠剜了他一眼,一言不发的重重关上门。
泪转瞬就涌了出来,她胡乱的抹了抹,心里暗骂不停。
哭什么哭,没出息的,人这一辈子,谁还不见识几个渣男啊。
老娘我有工作有工资的,还是个事业编的公务员包吃包住,一辈子不嫁,也养活得了自己。
韩长暮身为韩王府的世子,自小受的教导就是所谓的妻妾,皆是为家族成就的联姻,不可沉迷于小情小爱,个人的喜欢与否并不重要,喜欢就娶回来宠着疼着,多看几眼,若不喜欢就娶回来供着,逢场作戏。
若说他不喜欢姚杳,这也不够中肯,只是没那么喜欢罢了。
他从来不会在女子面前低头,更不知道该怎么哄姑娘。
看着紧闭的门,他叹了口气,往
回走。
回了房,就看到清浅坐在小杌子上,抬起一张受了委屈的脸,杏眸中雾气蒙蒙的,望着韩长暮。
韩长暮的心一下子就软了,训斥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,他抬手按了按清浅的肩头,淡淡道:“我给你包扎。”
清浅娇柔的嗯了一声,伸出手,让韩长暮给她上药,包扎。
她低着头,讷讷道:“婢子,婢子错了,请公子责罚。”
韩长暮的手微微一顿,淡淡道:“错哪了。”
“婢子惹阿杳姑娘不高兴了,阿杳姑娘不高兴,公子就不高兴,公子不高兴,就是婢子的罪过。”清浅的头越低越狠,几乎埋到胸口去了。
“这都哪跟哪啊。”韩长暮轻轻一笑:“阿杳脾气倔,性子也硬,你遇着她多忍让一些,别跟她起冲突,受了委屈就跟我说,我去说她。”
清浅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下来,重重点头笑了:“婢子知道,阿杳姑娘先伺候公子的,就是婢子的姐姐,婢子对阿杳姑娘会恭恭敬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