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长暮好脾气的劝道:“不饿也要吃一些,你的内力消耗太大,单靠睡觉,怎么能恢复的过来。”
姚杳生硬的嗯了一声,端过羊肉汤饼,闷闷的吃起来。
房间里安静极了,安静的尴尬,叫人如坐针毡。
韩长暮轻轻咳了一声,温和道:“这几日的风雪太大了,等风雪停了,咱们就启程。”
竹箸停了一下,姚杳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窗外,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,天还阴沉的厉害。
她抿了抿唇,这样的雪这样的天,没个三五日,怕是停不下来的。
她没做声,继续闷头吃着汤饼。
韩长暮不太习惯这样
沉默而生硬的姚杳,他觉得她应该一直是鲜活娇俏的,他苦恼的揉了揉眉心,继续道:“阿杳,是我不对,我不该没有跟你说,就把清浅带了回来。”
话还未完,啪的一声,姚杳就撂下竹箸,一抹嘴:“吃完了,有劳公子端下去吧。”
“不急。”韩长暮愣了一下,明白姚杳是不想再提这件事了,他从袖中拿出周无痕的那份供词,递给姚杳:“你看看。”
姚杳起初是面无表情一目十行的看着,看着看着,她的脸色渐渐凝重,一字一句的看下来,手微微颤抖,唇边嗫嚅:“这是,什么意思。”
韩长暮握住姚杳的手,觉得那只手冰凉,冷的刺骨,他温和低语:“你不要慌,虽然那钥匙和你的刺青图案一样,但也不能说明什么,据周无痕所说,许多从怀章太子府上逃出来的人,身上都有这样的印记,后来他们为了表示永远忠于怀章太子,也会在自己的子女后代的身上,烙下了同样的印记。”
姚杳点了点头,若是这样说起来,那这刺青,也的确不能证明什么。
可韩长暮自己却心虚极了,他这一番话,只是为了安姚杳的心而编出来的,周无痕的原话是,这种印记是怀章太子的血亲标记,只有怀章太子亲生骨肉才有,为的就是让子孙记住这个图案,保存好那把钥匙。
除此之外,就只有曾经护着怀章太子的遗孤逃出来的那人有这个印记了,也正是因为如此,四圣教才以这个图案来作为传信标记。
他静静望着姚杳,怀章太子死于十八年前,姚杳今年十八岁,一切皆有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