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主人已经收拾好所有的行装,又赶了另一辆高车出来,里头铺了厚厚的被褥毡毯,冲着妇人招呼一声:“带着孩子们上车吧。”
妇人牵着两个孩子,跟徐翔理等人行礼:“戍官大人,奴家提前给您拜个早年。”
徐翔理大咧咧的笑了:“娘子客气了。”
店主人赶着车,跟徐翔理行礼道:“戍官大人,小人送了贱内和孩子回去,就回来。”
徐翔理摆摆手:“不妨事,这天寒地冻的也没人来,你多住几日也没事。”
马蹄声哒哒哒的远去,雪地里留下几串乌沉沉的蹄子印。
风把大片大片的浮雪卷起来,寒津津的在半空中漂浮,前头的路都有些看不清楚了。
韩长暮凝实着马车远去的方向,沉声道:“车里都放的是寻常
的羊肉衣裳之类的东西,没有什么不妥当的。”他转头姚杳:“阿杳,你是觉得哪里不对劲。”
姚杳觉得哪都不对劲儿,可是具体有说不出到底哪不对劲儿,她偏着头想了半晌,才道:“昨夜刚下了那么大的雪,路肯定特别难走,天寒地冻的,他们还带着两个孩子,即便是归心似箭,也不该这么着急赶路。”
冷临江摸着光洁的下巴,思忖道:“阿杳觉得不对劲,那肯定就是不对劲。”
谢孟夏焦急道:“哎呀,对不对劲的,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徐翔理找来两个戍军守在驿站门口,不许旁人进来。
几个人在驿站酒肆客栈里里外外的一通翻找,也只是一些家常用的东西和散碎银子,连张银票都没翻出来,可见是真穷。
几个人又把东西归了原位,就听到后院传来冷临江的高声惊呼:“快来看,快过来。”
几个人急匆匆的绕到后院,就看到姚杳拿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,对着一堵墙发呆。
谢孟夏笑道:“阿杳,墙上开出花来了吗?你看的这么入迷。”
冷临江转头嘘了一声。
姚杳转头道:“公子,这墙上有半个脚印。”
韩长暮轻咦了一声,忙快步走过去,接过姚杳手上的小圆镜子,对着土墙上上下下的看着。
看完之后,他扬了扬手上的小圆镜,发了一声感慨:“阿杳,你这可真是个好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