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快扒开泥土,小心翼翼的捧出个狭长的铁盒子。
刚钻出马厩,一丝犀利的风掠过耳畔,他飞快的侧身,只见眼前横过一痕微弱的亮光,不偏不倚的正好削掉他的面巾。
他吓了一跳,正要破口大骂,看了一眼面前的人,他脸色一变,拔腿就往酒肆外跑去,想趁着戍军
未醒,离开此地。
就在此时,他脚下突然浮现出两根半透明的长丝,无声无息的在脚踝上一缠,向后一带。
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就向前砸了下去,没有了面巾遮挡的脸,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一块马粪上。
“咚”的一声,那马粪冻得硬邦邦的,堪比石头,竟把他磕的眼前一黑,鲜血从鼻孔中潺潺流出。
“哎呀阿杳,你怎么能这么没人性呢,把人揍成了狗啃屎。”顾辰戏谑一笑,露出白森森的门牙。
姚杳嫌弃的横了顾辰一眼,撇嘴道:“我打的人,你负责捆。”
“好,我来捆。”顾辰笑着,不知道从哪扯出来一只臭足衣,趁着那人还没从头晕眼花中回过神来,就堵住了他的嘴,反剪着他的手,捆了个结结实实,
姚杳掂了掂那狭长的铁盒子,挑眉笑道:“老顾,打个赌?”
顾辰的双眼一眯:“赌啥。”
姚杳偏着头笑:“赌你一个月的俸禄。”
顾辰嗤的一笑:“心真黑。”他接过铁盒子也掂了掂,道:“里头是信件。”
那人听到顾辰这样说,偏过头去露出一点冷笑。
姚杳捕捉到了那人的表情变化,弯眉一挑:“里头是舆图。”
那人顿时变了脸色,目瞪口呆的望着姚杳。
姚杳笑了:“老顾,看来你的俸禄是我的了。”
顾辰嘁了一声,弯下身子捏住那人的下巴:“钥匙呢。”
那人目光恶毒的瞪着他,没发出半点声音。
顾辰也没继续问,把那人关到酒肆中,交给两名戍军看管起来。
做完了这些,他们二人就无声无息的回了戍堡,趴在食案上继续装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