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韩长暮无语望天。
“不对不对。”冷临江又摇了摇头,自言自语的碎碎念起来:“不对,阿杳跟柳老头长得一点都不像,难不成阿杳其实是柳老头的相好跟别人生的,然后落了难,柳老头就把她给救出来了?哎,那这么看,柳老头还真是有情有义啊,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下来,他居然还能这么淡定的照应情敌的女儿,诶久朝,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爱屋及乌啊。”
说着说着,他就自行脑补出了一出爱恨情仇的大戏来,且说的跟真的似的。
“”韩长暮无语了半天,凉飕飕道:“不然回京后,你去问问柳大将军?”
冷临江眼前晃动着一样生人勿进的狠脸,赶忙缩了缩脖颈:“这种事儿,还是你干比较拿手。”
就在冷临江和韩长暮讨论
姚杳和柳晟升的关系时,远在长安城中的柳晟升,突然“阿嚏阿嚏”的连着打了几个喷嚏。
蹇义赶紧倒了热水,递了帕子过去,关切问道:“义父,您没事吧。”
柳晟升不知道冷临江已经把他给卖了,他要是知道冷临江这么没城府,这么快就把他给卖了,当日他才不会装作不知道冷临江跟姚杳私交良好,去求他照顾姚杳呢。
他冷冷的瞥了蹇义一眼,不耐烦的斥道:“我能有啥事,你要是真心疼我,就再去看看有没有小七的信儿。”
蹇义忙从袖中取出一封信,恭恭敬敬的交给柳晟升,讨好的笑道:“义父,孩儿知道您惦记小七,这不是刚收到密信,就给您送过来了嘛。”
柳晟升粗粗一看,猛然拍了下食案,畅快的大笑起来:“我就知道七丫头没事儿,肯定能护得住汉王。”
蹇义撇撇嘴,毫不手软的揭了柳晟升的老底:“也不知道是谁,前些日子长吁短叹,整日愁的吃不下睡不着的。”
“敢笑话你老子我,胆儿肥了你,老子打断你的腿!!”柳晟升扬手,一巴掌重重呼在蹇义的后脑勺上。
蹇义吃痛的缩了缩脖颈,但却不喊痛,只是嘿嘿直笑。
他很明白,有了姚杳平安的消息,这天就晴了。
蹇义觉得天晴了,可有人却觉得天一下子就阴了,阴沉的暗无天日。
汉王谢孟夏平安走出莫贺延碛,回到第五烽这个消息,在韩长暮刻意的推波助澜之下,就像一阵狂风,极快的在民间和朝中席卷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