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道光太过犀利,竟硬生生的把他的鼻尖儿割了个口子,血珠子颤颤巍巍的就漫了出来。
他狠狠打了个激灵,连退两步,浑身乍起一身寒气,死死的盯住了门口的数道交错而过的白光。
直到此时,他才发现身后没有了动静,他连喊了几声:“臭小子,小二,二子。”都没有人回应,转头一看,那高高吊起来的小子,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晕过去了。
他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,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恐惧,这看不到摸不到的对手带给他的巨大惊恐,如同跗骨之俎,密密麻麻的从心底生出,弥漫全身,无法控制的浑身颤抖。
他下意识的觉得这几道白光是一种利器,吹毛立断的那种,他没有轻举妄动,反而向后退了几步,偏着头凝神相望。
“啊,直娘贼,老子活劈了你们!!”为首之人面目狰狞,脸颊微微抽搐,像一只发了狂惊恐万分的恶兽,大声怪叫了一声,高高的举着剑,劈向门外交错着的白光。
只听得“当啷”一声轻响,他手中的长剑竟被白光弹开,巨大
的反冲之力震得他虎口发麻。
他的眼底有通红的血丝,可目光却阴森可怕,瞪着一双血眸,紧紧咬着牙关,再度握着剑,重重劈了过去。
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毛骨悚然过,甚至觉得若再劈不开这诡异的白光,他就要被活活困死在这里了。
剑锋与白光重重相撞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,白光竟然扭转了几下,卷着剑身,以迅雷之势,将长剑卷出了门外。
长剑穿过茫茫飞雪,剑尖儿朝下,径直刺入雪地里,剑声嗡鸣,剑柄剧烈的颤动不止。
为首之人已经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了,他被这些看不到的对手逼到了发狂的边缘,赤手空拳的就往门口冲,全然没有注意到脚下闪过一道白光。
他眼前一花,再回过神,发现自己和那小子一样,也已经头脚倒悬的吊了起来。
白茫茫的轻烟在眼前飘飘荡荡,一股子异香直往鼻孔里钻,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个味道有点熟悉,但是在哪里闻到过,却始终想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