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孟夏走的飞快,转头戏谑笑道:“对啊。”
男子气急败坏的就要追上来揍谢孟夏,姑娘在后头拉住了男子的衣袖,气哼哼道:“哥,你要是不来,这些灯他就都买走了,都怪你。”
“还怪我,我还不是怕你吃亏吗?”男子一甩衣袖,转身走了。
谢孟夏走出去很远,回头望了那有些失望的姑娘,低声问冷临江:“今年的春闱,礼部定的是哪天?”
冷临江想了片刻:“三月初七。”
谢孟夏挑眉一笑:“看来这兄妹俩是在凑路费啊,说不定在京城还能碰到呢。”
冷临江嘁了一声:“到时京城士子数千,能碰上才是出鬼了。”
谢孟夏反手拿折扇敲了下冷临江的额头,笑道:“什么叫有缘,千里来相会,闹市偶相遇,那才叫姻缘一线牵。”
“”冷临江做了个呕吐的动作:“殿下,您府上姬妾成群,就别糟蹋良家小娘子了吧。”
谢孟夏嘁了一声,正要说话,只见沐春带着人,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,他立马抿着嘴,做出一派严肃模样,先发制人的训斥了一句:“沐都尉,你们这差事当得也太不仔细了吧,本王和冷大人都走出来这么远了,你们怎么才赶过来。”
沐春起了个倒仰,又不能出言反驳,只好憋着一口气连连告罪。
谢孟夏挥了挥手,算是揭过此事不提,把刚才收起来的两锭银子递给沐春,冲着远处姑娘的花灯摊子抬了抬下巴,吩咐道:“劳烦沐都尉去把那摊子上的灯都买下来,送到刺史府别院,不必告诉那姑娘是谁买的灯。”
沐春抿紧了想要破口大骂的那张嘴,拿银子卖灯,心里却狐疑不止。
谢孟夏买姑娘的灯,肯定是另有所图的,那干嘛不亲自来买,或者告诉姑娘买灯的人是谁,也可以让姑娘把灯送到刺史府别院去,总之有许多种手段,让姑娘知道是谁在施恩。
但他偏偏没有。
施恩不图报,分明不是他的作风为人,这里头肯定有鬼。
谢孟夏看着沐春和兵卒们手里各式各样的花灯,突然就兴致寥寥,挥了挥手,吩咐回刺史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