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杳挑眉微笑:“自然是平康坊里的花娘们说的。”
何登楼接过名册,微微张着嘴,仔仔细细从头看到尾,磕磕巴巴道:“这,这不可能啊,卷宗上的那份名单,是我问过平康坊里宋怀德相好的花娘后整理出来的。”他重重一拍大腿,瞪着眼珠子破口大骂:“去他娘的,臭娘们敢哄老子,老子刮花了她的脸。”
“你省省力气吧,还刮花了人家的脸,你别是看到美人走不动道吧。”姚杳四平八稳的笑了:“你们一群如狼似虎的糙老爷们去问话,那些娇滴滴的花娘们敢说实话吗,那
不是砸自己买卖吗?”
韩长暮皱眉,突然想到了什么,迟疑着适时开口:“那么你这是?”他愣了一下,想到与姚杳初次相见时的情景,他转瞬莞尔:“跟花娘们喝花酒去了?”
姚杳对自己频繁去平康坊喝花酒这件事,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厚颜无耻的正经道:“为了尽快破案,还死者公道,卑职吃点亏不算什么。”她咳嗽了几声,递过去一沓子账单,腆着脸问:“案子归了内卫司,那这花酒银子,韩大人给报一下吧。”
“”韩长暮无语。
何登楼暗戳戳的竖了下大拇指,姚老大威武,敢找内卫司要钱。
韩长暮到底还是没有接姚杳的话,没有让她如愿敲一笔银子,只是看着姚杳拿出的那份名册道:“看你的这一份名册,这宋怀德的仇家不少。”
姚杳挑唇一笑:“可不是么,据那些花娘所说,这宋怀德是个招人恨的,好事一件不干,坏事一件不少。”
韩长暮轻轻哦了一声,饶有兴致的望着姚杳,等着她继续往下说。
何登楼没有问出这么多东西来,但也丝毫没有丢人的觉悟,反倒竖起耳朵,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三个大字:“听八卦”。
面对两个爱听是非的,姚杳也很无奈啊。
她无语望天,叹了口气,才面无表情的说起一件陈年旧事来:“其实宋怀德干的坏事,多是京城里的纨绔子弟们经常做的,不过就是长街纵马,争风吃醋,打架斗殴,不算什么。”
何登楼跟着点头:“是不算啥,咱们少尹就经常这么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