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样貌本就生的好,树影斑驳交错的落在脸上,更映衬的眉目如画,脸庞如玉,端的是一副倾国倾城的好皮囊。
而他站在树下这副模样,落在旁人眼里,竟然像极了走投无路要投身小倌馆,却着实不好意的的模样。
他察觉的到有几道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打探的惊艳的,还有别有意味的,感觉都要将他的身上盯出几个血洞来了,他赶忙低垂下眼帘,掩饰住满脸窘迫。
太丢人了,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。
夜已经格外的深了,坊里来来回回走动的人也少了,大多数人都在花楼里歇下了。
他抬眼看了看描金的牌匾,那金光闪闪的字真扎眼。
看着门口人烟渐渐稀少了,看来是等不到那人走出来了,他浅浅舒了口气,举步就往小倌馆里走。
一走进去,就有馆主笑眯眯的迎了上来,殷切的介绍起来:“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啊,是头一回来我们馆里吧,公子喜欢什么样的,小人也好跟公子介绍一二。”
他挥了挥手,在宽敞的厅堂里望了一圈儿,这厅堂里的人所剩无几,大部分都在楼上雅间里歇下了,他没有看到要找的人,一脸冷薄:“我是来找人的。”
馆主愣了一下,赶忙拦住了正要上楼的男子,陪着笑脸道:“公子要找谁,小人帮公子找。”
他脚步一顿,才惊觉自己这样打上门来,不但暴露了自身,还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太蠢了,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蠢过。
他望了一眼明亮的烛火映照着的房门,转头就往楼下走,急匆匆的出门,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样缓了口气。
他走出小倌馆不久,小倌馆的厅堂里灭了大部分的灯火,只余下一片暗沉沉的昏暗微光,随后伙计上了门板,望了一眼树影下的人,叹息着摇了摇头。
守在后门处的另个人也跑了回来,朝着树影下躬身行礼:“大人,后门也上了门板,属下打听过了,这个小倌馆只有前后两个门,但那人一直都没有出来过。”
树影下的人沉声道:“我这里也是,始终没有出现,她应该还在小倌馆里。”
他百思不得其解,眼下京城里出了这么多事情,诸事繁杂,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正盯着,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来小倌馆,到底所为何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