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伏允笑了,缓慢的走过去,取出了阮君口中的帕子,笑盈盈的又问了一遍:“我若给你赎身,你可愿意跟我走。”
阮君深深的透了口气,平静相望,神情镇定,可声音中还是有难掩的颤抖:“敢问大人是什么人。”
拓跋伏允笑眯眯的凑到阮君的耳畔,那笑意玩味,轻悠悠的声音恍若从隔世传来
,听的人心惊肉跳:“我能找到,陈阿杳。”
最后那三个字,几乎没有出声,只是一口悠悠荡荡的气,吹过阮君的耳畔,她骤然抬头,看着拓跋伏允的唇边,读懂了他的唇语。
那三个无声的字,恍若惊雷重锤,重重击打在她的心上,她变了脸色,冷汗淋漓,想要一把抓住拓跋伏允的手,却无力挣脱绳索,只能唇角嗫嚅,压低了声音诘问:“她,她在哪,在哪?”
拓跋伏允深深笑着:“你跟着我,我会让你见到她。”
阮君无力去辨别这个消息的真伪,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愿意去辨别真伪,在拓跋伏允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,她就信了他,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看到了船,哪怕划船的人是吃人的恶魔,她也要上船。
她忙不迭的点头,连声道:“好,好,我,我答应你,我都答应大人。”
拓跋伏允轻轻拍了拍阮君的脸颊,玩味笑道:“好,等着我。”
说完,不待阮君回神,拓跋伏允就下了楼,让管事妈妈去找薛禄。
薛禄刚刚沐浴完,正宽了衣裳准备睡觉,听到管事妈妈的回禀,他抹了一把汗,穿好衣裳梳好发髻,战战兢兢的进了风阁。
一见拓跋伏允这副架势,他就头皮发麻,赶忙开了间僻静的房间,斟茶倒水,忙的不亦乐乎。
拓跋伏允笑了笑,等薛禄忙活完了,才从腰间解了个佩囊,推到薛禄手边。
薛禄一愣:“大人这是何意。”
拓跋伏允神情如常,蕴着淡淡的笑:“一千两,买阮君死遁。”
薛禄的手哆嗦了一下,把那烫手的佩囊扔回了食案:“这,这,这可使不得,万万使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