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振福一张脸皱巴巴的,苦笑着摇头:“大人让瑟瑟楼的伙计去认尸了。”
姚杳戏谑一笑:“看你的模样,那人吐了吧。”
何振福深深点头:“像那种冻过冰,冰又化了的尸身,绕是现在天冷,内卫司的验尸房又在地下,那尸身也烂的极快,今日晨起一看,都软的淌水了。”
姚杳越听越恶心,难怪那伙计会吐,听他这描述,简直就不忍直视。
她忍着恶心问道:“十八个头,就认出五个?”
何振福点头:“就这就不错了,你没看见那惨样,烂的鼻子眼都看不出了。”
韩长暮紧紧抿着唇,抿成了一条直线,半晌才开口:“可说了瑟瑟楼里的供着的那卷经的来历。”
何
振福重重点头,把一直夹在咯吱窝底下的经文捧了过去:“说了,正如大人所料,这卷经正是他们掌柜五年前从荐福寺请的,但是到底是谁手书,他就不清楚了。”
经文,姚杳突然就想起来了,她带回来的物证里,的确有一卷手抄的法华经,正是韩长暮手里的这卷,只是她对佛法并不精通,也不感兴趣,这才没有深究,同时也没有深究,一个酒楼,为什么会供着法华经。
她抬眼看了眼韩长暮,她还是不如他心细如发。
韩长暮轻轻拍了一下书案,又问:“伙计认出来的五个人里,有他的掌柜吗?”
何振福摇头:“没有,都是如他一样的伙计,三个胡人,两个汉人,名册在这。”
说着,他将誊抄好的名册递给韩长暮。
韩长暮翻看了一下,便递了回去:“这几个人签的是死契,过所应该都掌柜手里,你带人去京兆府查档,查掌柜一行人近年来的行踪和落脚之处。”
何振福应了一声,转身往外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