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杳大吃一惊:“福慧大法师的手卷,那可是孤品啊,怎么会在瑟瑟楼里。”
韩长暮笑了:“不是真迹,是仿品,真迹一直收藏在荐福寺中,外人是看不到的,那么这仿品,也一定是荐福寺中的僧人所仿,我起先也没有留意到那卷法华经,大靖朝崇尚佛法,谁家还不供点什么,但是昨日得知了那本书乃是荐福寺所捐后,我便起了疑心,让何振福又去审那伙计
了。”
姚杳啧了啧舌,要不说人家能当少使呢,心细如发不说,还见识广博,要是把那副法华经摆在她面前,她也顶多能看出字儿写的不错,至于谁写的,她就两眼一抹黑了,她能把上头的字儿认全了就算不错了。
她想了想,又问:“大人,宋怀德的那件案子,还是得设法见到王忠才好,他是唯一的知情人了。”
马车行的极快,行的就不那么稳当了,车帘儿起起伏伏的晃动着,明亮的阳光照到车里。
韩长暮微微眯了眯眼:“不急,王贵的另一个侄子近日要娶妻,王贵定会前去观礼。”
姚杳挑眉:“大人连这等隐秘之事都知道啊。”她还有半句话没说出口,狗仔队小报记者都自叹不如啊。
韩长暮淡淡道:“也是偶然得知的。”
二人又有一句没一句的扯了几句闲话,马车突然一听,就听见车夫在外头低语:“大人,荐福寺到了。”
澄碧的苍穹下,那一块高悬的匾额庄严而肃穆,上书“敕赐荐福寺”五个字,乃是前朝武皇亲笔手书,苍劲浑朴,令人心生敬畏。
荐福寺虽然是皇家寺院,但也允许寻常百姓进寺上香,求神拜佛。
韩长暮二人到的时候,正是荐福寺里人最多的时候,进进出出的人潮都堆在山门,刚走了几步,便已经挤不动了。
山门深处,股股青烟腾空而起,掠过碧蓝琉璃瓦顶,直冲云霄。
韩长暮看了眼熙熙攘攘的人,一把抓住姚杳的手,低声道:“跟紧我。”
姚杳猝不及防的啊了一声,还没回过神来,就被韩长暮半拉半拽的拖着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