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道:“没啥意思没啥意思,就是让世子保重身体的意思。”
韩府新立,并没有什么外来的客人,客房都是空的,但每日打扫,又燃了香,并没有什么不好闻的陈腐气息。
姚杳住的还是之前的那间房,而包骋则住在隔壁。
房间里灯火通明,火炕温热,炉火上温着一壶桂枝水,屏风后头的黄杨木浴桶里成了满满的一桶浴汤,热气氤氲开来,隐有玫瑰香气。
姚杳定睛一看,那浴汤上赫然沉浮着新鲜的玫瑰花瓣。
她诧异的挑了下眉。
这么隆重,这是什么情况,上回借宿,准备的可没这么齐全。
她心中警铃大作,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。
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翻墙头去找李二娘同住时,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。
她问清楚了是谁,才拉开一道缝,倚着门边似笑非笑:“大半夜的包公子不睡觉,跑来敲姑娘的门,你不怕被夺了监生,我还怕被浸了猪笼呢。”
包骋嘁了一声:“你少来。”他晃了晃手上的酒壶:“喝两口,找一找前世逛夜店的感觉?”
姚杳莞尔,拉开门让了包骋进门,一股子如水夜凉也跟着涌了进来。
包骋把酒搁在食案上,搓了搓手,环顾四围,笑道:“这待遇就是不一样,要说那人对你没想法,鬼都不信。”
姚杳不置可否的一笑,自斟自饮了一杯,晃着杯盏淡淡道:“酒不错。”
包骋也痛饮了一杯,面露戚色,他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开怀过了,自从莫名其妙的穿越到此,他就无时无刻不战战兢兢。
他又喝了一杯,低声问道:“你来这多久了。”
姚杳凝神:“十五年了,哦,不,已经过年了,十六年了。”
包骋诧异的望着姚杳:“这么久,你怎么熬下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