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骋扑哧一下,笑出了声。
姚杳恶狠狠的瞪了包骋一眼,缓过一口气,抬眼望着何登楼,有气无力的虚弱一语:“你先去门口守着,不准任何人进来。”
包骋一脸疑惑,但他没有多问,取出最后一条蛊虫,将她的手臂包的像个肉粽,才揉了揉湿漉漉的发髻,一脸嫌弃:“怎么了,这里没有别人了。”
取完了蛊虫,浑身的血肉慢慢有了恢复的迹象。
疼痛摧残的姚杳瘫软无力,她歇了半晌,才颤巍巍的抬起手,方才皱皱巴巴如同老树皮一样的手,总算有了些弹性,她哆哆嗦嗦的指着脖颈,气喘吁吁道:“这里,有一块牌子,你帮我拿出来。”
包骋很奇怪,姚杳醒来后的头一件事不是喊痛,不是问取出来了多少条虫子,反倒先支走了韩长暮,又让何登楼在外面守着,然后让自己帮她拿牌子出来。
他勾着挂在姚杳后颈上的细绳子,把那块牌子扯了出来,放在她的手中:“是这个吗?”
姚杳点头,定睛看着掌心中的牌子。
原本莹白似玉的牌子里,不知什么时候,多了几许游弋不定的猩红细丝,像极了还没来得及吞噬血肉,还没长大的蛊虫。
她喘了口粗气,把牌子拽了下来,塞到包骋手里:“你看看,这里头的,是不是,蛊虫。”
包骋眯了眯眼,又爆了句粗口:“哎哟卧槽,你这是个宝贝啊,从哪来的啊?”
姚杳皱眉,不耐烦的啐了包骋一口:“赶紧看。”
包骋晃了晃牌子,在袖子中摸了半天,摸出一张黄橙橙的符纸,贴在了牌子上。
他口中念念有词了半晌,牌子却没有半点动静,连那符纸都没飘动一下。
月色静悄悄的洒落在门内三步,偏厅里灯影月色交错,亮如白昼,门外乌沉沉的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