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长暮和姚杳诧异的对视了一眼,齐声发问:“后来代善每次去听曲,都是听阮君奏同一首曲子吗?”
这样一问,吐蕃随从也露出几分奇怪的神情,重重的点了下头:“是,你们这样一说,我才觉得奇怪,王子每次都是听同一首曲子。”
房间里静了片刻,韩长暮沉声问道:“你再仔细想想,那首曲子是叫兰陵王入阵曲吗?”
吐蕃随从皱着眉头:“好像是吧。”
他一脸痛苦的神色,若非双手被捆在身后,他都要揪头发了,愁的都快哭了:“我记不住了,你们汉人的曲子名字太长了,饶了我吧。”
听到这话,韩长暮忍俊不禁,忙转过头去,正好瞧见姚杳无声的笑个不停,他莞尔一笑,笑容在脸上停留的时间极短,转回头去的时候,已经是一脸肃然,冷冰冰的模样了。
他轻咳了一声,淡声问道:“除了这些,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?”
吐蕃随从似乎想起了什么,神情犹豫不决,良久才咬了牙道:“我说了,你们,得放我回吐蕃。”
韩长暮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:“你说了,还敢回吐蕃?”
吐蕃随从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他已经背叛了吐蕃,回去也只有一死了,他回不去了,回不去他的故土了。
他张了张嘴,一下子就哭出了声。
韩长暮和姚杳顿时面面相觑。
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,张着嘴嚎啕大哭的样子,很诡异,很好笑。
韩长暮重重一拍书案,冷声道:“行了,不要在这里装疯卖傻了,你若说了,我可以保你不死,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。”
吐蕃随从顿时闭紧了嘴,没有再嚎哭一声,瞪着韩长暮问道:“你不骗我?”
“不骗你。”
“那我还有个小要求。”吐蕃随从比划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