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长暮忙不迭的吩咐下去,望着包骋道:“包公子,即便无法让殿下马上恢复,那有没有法子,让殿下减轻些痛苦?”
包骋轻轻的叹了口气,原先打算卖掉换路费的药材,这回全都泡汤了。
他无奈的点头道:“有的,我这就去熬药,连用三副,估摸着殿下就能好许多。”
就在此时,金玉匆匆进来,神色微沉:“世子,高公公来传旨了,还带了韩奉御。”
韩长暮愣了一下,转瞬便明白了永安帝的意思,对姚杳和包骋道:“圣旨到了,府中之人应当全部跪接,但是殿下现在这样,不方便出现在外人面前,只好劳动你们就守在这里,不准让府里的人进来。”
姚杳飒然笑道:“大人不必客气,什么劳动不劳动的。”她低低咕哝了一句:“我才不稀罕去跪着呢。”
韩长暮没听清楚这句话,蹙眉问了一句:“什么?”
姚杳赶忙笑了:“没事,卑职是说,大人赶紧换官服去吧。”
韩长暮带着金玉离开后,包骋拉着姚杳说了几句耳语,姚杳连连点头:“那你快去吧,咱们这段日子怕是要住在这里了,你多准备些药材。”
谢孟夏抱着锦被,还是冷的止不住的打颤,哼哼唧唧道:“阿杳啊,你给我倒点热水吧,我冷。”
包骋那手肘捅了捅姚杳,朝颓丧的谢孟夏抬了抬下巴,低声问道:“诶,这么个祖宗,你伺候的了吗?”
姚杳漫不经心的挑眉,捏着手指向谢孟夏走了过去,一边走一边笑:“殿下是渴了吗?是要喝水吗?”
看着姚杳满脸温柔的笑,谢孟夏却凭空的生出寒意来,忙抖开锦被跳下床,自己倒了一杯热水,干干道:“我自己来,自己来。”
包骋顿时放心了,避开人绕到院墙下,粼粼阳光照在身上,他恍若一只轻燕,跃上墙头,从洋洋洒洒的明媚春光里倏然而过。
韩长暮波澜不惊的接了圣旨,金玉领着人撤了香案,见高辅国和韩增寿二人没有立时告辞的意思,便吩咐人奉了茶水点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