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杳艰难的咽了口唾沫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她可没这个本事玩什么花样,只能乖乖的一口闷了。
韩长暮看着姚杳乖顺的喝了药,笑着点头:“这几日你好好养一养,三日后,还有正经事要办。”
冷临江抬头:“这么重的伤,三日怎么可能养得好,到底有什么要紧事,非要阿杳去办。”
韩长暮凝神道:“礼部祠部司郎中王真刚刚下了帖子过来,三日后他成亲,请我前去观礼。”
冷临江大奇,笑问一句:“礼部祠部司郎中,是个什么来头,你居然愿意去捧他的场。”
姚杳笑了:“若卑职所料不错,这王真应当是掖庭掌事內监王贵的侄子,侄子成亲,当叔叔的必然会到场,大人是想借着观礼的功夫绊住王贵,一边敲山震虎,一边让人潜入王贵的宅邸里探查。”
韩长暮点头一笑:“不错。”
冷临江顿时来了兴致,拍了一下床:“我也要去。”
韩长暮笑了:“堂堂京兆府少尹,长公主之子,亲去区区礼部祠部司郎中的婚礼,岂不是太给他长面子了。”
冷临江嘁了一声:“那也不及堂堂内卫司少使,韩王世子的面子大。”
二人相视一眼,齐齐哈哈大笑起来。
姚杳莞尔,这样同心协力,心无芥蒂的感觉真好。
用朝食的时候,姚杳撑着要去花厅用饭,可韩长暮和冷临江却把他按住了,坚持让
刘氏将饭食送到了客房中。
三个人围坐着,又详说了下三日后的安排,刚吃了一口饭,就听到外头一阵哼唧:“阿杳啊,听说你醒了啊,云归,你说说你,一来就先来看阿杳,你怎么不想着先来看看我啊。”
话音未落,谢孟夏就掀开门帘儿,扶着腰瘸着腿走了进来。
冷临江一见谢孟夏这模样,忙扶着他坐下,吃惊问道:“殿下,您这是怎么了?”
谢孟夏泪光盈盈道:“我,我,我差点就没命了。”话未完,他便掩面而泣。
韩长暮的目光一凛,不动声色的望住了姚杳。
姚杳的脸色顿时一变,大惊失色的问:“什么,殿下,您怎么了?”
韩长暮浅浅的吁了口气,解释了一句:“昨夜,有刺客闯入韩府,射杀了殿下的身边人。”